“你都记起来了什么?”贺随道,“那天之后,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来?”
时启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和你相处的细节,至于之后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
贺随眸光微黯,道:“我等了你很久,等了你一上午。”
贺随并不知道,时启看着他从日升等到日落的场景。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陆敛在一旁看贺随很不爽。
贺随显然心情不错,难得没有怼陆敛:“聊过去的事情。”
“你和时启有什么过去的事情可聊的?”陆敛更困惑了,却见贺随含笑看着时启,随后道,“我和时启十岁的时候就认识了。”
陆敛:“?”
陆敛顿时如临大敌般,但他想了想,说:“我和时启五岁就认识了,可比你认识得早。”
“那又如何。”贺随懒洋洋地道,不屑与陆敛争长短,“练你的舞,别说废话。”
陆敛冷笑:“你凭什么管我?”
时启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连忙起身:“练舞吧!”
贺随和陆敛显然互相看不惯,时启在他们这组,有种在一对不和谐的领导之间夹作无辜下属的感觉,领导吵架,下属遭殃,还得做和事佬,比不上江允和白寻组,起码江允和白寻是真兄弟好朋友,平时也不会吵架,和平多了。
中午白寻照例拿走了时启的卡去打饭,其他人简直拿他没办法,毕竟白寻只会对时启撒娇卖萌装可怜,这等高级的绿茶之术,他们还真是学不会。
然而今天又有新人加入了进来。
许久不来碍事的江允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白寻惯常坐的位置,即时启的对面,而时启对江允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你怎么过来了?”时启有点紧张地问。
江允垂眸,将一块杨枝甘露奶油松饼递给时启这是今天食堂的爆款甜品,刚一出炉便被抢光了,时启没抢到,只得退而求其次拿了一块香蕉派,但他的确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别人桌上的松饼。
“听说白寻这几天经常找你蹭吃蹭喝,”江允语气平静,道,“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时启:“……”
这消息反过来说还差不多,但时启有点不敢。他默默做一只吃饭的鹌鹑,直到白寻走过来,看到了江允。
白寻眉梢一挑,显然没想到江允在这,他在旁边坐下,语气轻松,冲江允道:“你不是不爱凑热闹么,怎么也过来了。”
时启冲白寻狂打眼神,白寻看到,心领神会,给了时启一个肯定的眼神。
贺随对这些明里暗里的小动作最熟悉不过,他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含笑道:“没想到我们时启这么受欢迎啊,不过呢,白寻总跟我们一起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寻是我们组的人呢。”
白寻闻言反倒“哦”里一声,反倒道:“你突然又提醒我了,是你亲手把我换了出来。”
“贺组长记仇。”江允缓缓地道,“恰巧,我也是。”
江允对贺随有一种敌意,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贺随是时启的未婚夫,所以摆在第一位对付,然而贺随又看得出来时启对江允的感情不一般,也把他放在第一位对付。
时启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吃土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旁的正牌未婚夫陆敛翘着二郎腿,看这群男的斗法,突然觉得自己这招棋下对了。
让这群人自己斗去吧,总归自己才是有名份的那个人,别人改变不了这一点。
“你总看着时启做什么?”白寻突然道,“他脸上有饭啊。”
陆敛嘴角一扯:“关你什么事?”
白寻:“我不爽,怎么了?”
“你不爽?”陆敛不可置信道,“我管你呢,你谁啊,上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