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摇了摇脑袋,弯腰把栀星又拉回到自己的后背上,他不能这样毫无防备地再坐下去了,哪怕是消耗体能,他也不能休息,不然在他睡着的时候,栀星的生命就在流逝。
白氏夫妇还在外面等他们,他答应了要把栀星好好带出去。
南煦捡了根木棍作拐杖,继续往唯一的山路往上走,因为知道这条路根本走不到温泉,他的步伐也就没有很快,脑中思考着破阵的办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手中的火折子在四五个小时后又一次熄灭,南煦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腿也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休息吗?就停一会会儿,几分钟就好。
身体的本能在怂恿着他停下脚步,可想想他进来的目的,他又把那些填满脑子的思绪硬生生赶了出去。
南煦咬着牙走着,手中的木棍试探着前方的路,漫漫黑夜中,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开始能看清一些周围的环境。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南煦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他好饿,他好饿啊,等出去了,他一定要吃炸鸡,吃汉堡,吃蛋糕,吃烤肉,吃火锅,吃之前舍不得吃的所有东西,庭川养的鸡虽然没长大,但是再等半个月做童子鸡应该很是美味,那两只猪哪怕野性还没去除,却不妨碍吃他们的肉,小羊的肉烤串再合适不过了……
南煦惦记着家里的每个动物,最后甚至都开始馋庭川的尾巴了。
他可不能死在阵里,九尾狐妖的尾巴他还没有看过,等去了地府,到时候吹牛都没得吹。
他正砸吧着嘴,脚下一个没踩稳,脚踝扭了一下,他的手下意识抓紧了身后的栀星防止他掉下,硬生生跪在了地上,膝盖和脚踝都是一阵钻芯的疼。
他的呼吸粗重,喘息了几声,动一下腿都疼得打颤,只能就势坐在地上,没有火光照明,他便用手摸索着,鼻尖闻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想来膝盖应是磕破皮了,好在内里的骨头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