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夫妻接过儿子,感觉到栀星身上重新回归的生机,喜极而泣,激动完以后想要来感谢时,就发觉身边早就没了南煦的身影,再扭头,蜿蜒的山路上,庭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背着南煦走远。
南煦再醒来的时候晚霞布满半边天,房间门虚掩着的,外面一片寂静。
南煦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体如同被拆散重组过一般,酸疼得厉害,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也不奇怪,他在阵里一直不停走山路,早就超过了平日里的运动量。
他的记忆停在出大阵的时候,想来是庭川带他回来的。
大概是听到了房内的动静,蹲在门口的罐儿哼哼唧唧抓着门板,然后不知怎么就拱开了门,冲了进来,冲着南煦摇头摆尾,甚至试图往床上跳。
南煦阻止了一句,罐儿就失落地在地上围着床不停打转,南煦慢慢吞吞起床到了院中,庭川正坐在院子里给野兔剥皮。
见此场景,南煦有点诧异,庭川可是最不愿意处理动物的。
听见身后的动静,庭川回头,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问道:“怎么不多躺会儿?”
南煦看着庭川手上兔子的眼神火热,摸了摸空空的小腹,讪讪一笑,“饿了。”
庭川说:“锅里有红薯粥,我还……算了,你去吃吧。”
他说到一半就没说了,南煦等了几秒,见他不准备继续说点什么,也就顾不上继续问话,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