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南煦见了白氏夫妇一面,他们强烈要求要帮南煦治伤, 南煦知晓栀星虽然救回来了, 可后面还需要白氏夫妇耗费大量灵力为他治疗, 如今这世道灵力稀缺, 恢复实在困难,南煦就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好人是做了,可刚躺在床上, 他就被浑身针扎般的疼痛刺激地嗷嗷叫唤,庭川无法, 去楼上找白氏夫妇要了一瓶伤药, 坐在床沿对南煦道:“衣服脱了,给你擦点药。”
南煦身体僵着不动, 生怕动一下就会牵扯到别处的伤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脱哪?”
庭川无言半晌,“哪有伤脱哪儿。”
南煦不愿意动,“浑身都有。”
庭川顺口便道:“那就都脱了。”
南煦瞪大眼睛, 盯着庭川平静无波的眼睛,“全脱?这和兔子剥皮有什么区别。”
庭川挽起广袖, 用了个术法把手清理了,淡定道:“兔子剥了皮后我不用给它擦药。”
他回答得太理所当然,南煦却莫名被戳中了笑点, 笑得浑身直颤, 又因为身体抖动碰到各处伤口龇牙咧嘴, 那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
庭川又催促了一遍,南煦敌不过庭川的热情,撑着坐起身,慢慢吞吞脱起了裤子,膝盖新结的痂和裤子长到了一起,脱的时候南煦感觉到疼痛,干脆一咬牙给裤腿拽了下来,疼得连声吸气,庭川看他这粗暴的动作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半跪在床沿上给他擦药。
南煦低头看了眼自己从商城里二十银币三条买的卡通底裤,脸上有点火热热的,很是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