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上一层细汗,细瘦的腰上挎了把斧头,大病初愈脸上血色不多,这么累了一通后脸竟然还是苍白的。
栀星见南煦把木头接过去了,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笑道:“罐儿总围着鸡棚打转,我瞧他夜里就团成一团睡在院子里,定是想要个狗舍的,就去弄根木头回来试试,或许能替他搭起来。”
南煦竟不知栀星什么时候同罐儿感情这么好了,低头看了看围着自己打转的罐儿,一点也没有和栀星多热络的样子,好似明白了什么。
“去洗手,刚炸了小鱼。”南煦说着回头,发现庭川已经把一碗吃了个干净,正优雅地用帕子擦拭手上沾染的油,对着两个空荡荡的碗,南煦被自己的话头噎了一下,改口道,“炸了许多,厨房还有,我去给你夹碗热的。”
栀星笑着应了一声,去了井边。
南煦端着两碗出来时,栀星已经坐在了石桌边,将装着满满一碗的小鱼放在栀星面前,南煦抱着另一碗自己吃。
庭川睁大眼睛看向南煦,“我的呢?”
南煦把桌上两个空碗摞起来推到庭川面前,“你的不是吃完了嘛?”
庭川无言,栀星一边吃一边点头,腾不出嘴来称赞,南煦嚼得嘎嘣脆,一只手慢慢悠悠伸了过来,南煦身子一偏,没让对方得逞。
“小气。”庭川被拂了面子,低声说,“店主实在偏心,不与我吃便罢了。”
南煦偷笑了声,看着庭川起身离开也没挽留。
栀星见状倒是有点手足无措,“吃…我的这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