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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川闻言,脸上的笑意浅淡些,他昨儿来时,入院便看见一个陌生小妖醉伏在南煦对坐的位置,而南煦手中捏着杯盏,笑得晃眼睛,想来他们之前对酒当歌,气氛定是十分之好。

他抱他回房间,南煦醉成那般也不忘捏住旁的妖的头发,他昨晚哄了许久才从南煦手中拿走,谁知今早醒来第一件事便又是找头发。

庭川知晓南煦向来喜欢他的美貌,见着旁的妖好看也会多瞧上两眼,只是没料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一个多月,就让一根草占了自己在南煦心中的位置。

他郁闷不已,南煦就眼见着庭川眼里的光彩好似黯淡了些,莫名觉得于心不忍。

庭川好似心情不好,他难不成昨晚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南煦就有些紧张了,从前睡一张床榻,南煦也没有想过会喜欢上对方,只把他当成一个宿舍里的兄弟,故而他们相处融洽,并无半点越界的事情发生。

然而,当庭川离开诸余山,他在一日日的想念和对自己的反问中,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心态上的改变,足以让他在醉酒不受控制的时候,对庭川做出那么些儿不该做的事。

可这问题他又如何问得出口,如果他趁醉轻薄了庭川,就算愿意负责,庭川又怎么会接受。

南煦叹了口气,只觉棘手无比,这一个多月了就盼着庭川回来,却忘了思考一厢情愿之下,怎么去追求对方。

他们之间隔了种族不说,他这二十多岁的阅历,又怎么在庭川这几千年的老狐狸面前卖弄撩人的技巧?

南煦自觉自己的脑子从没有转得这么快过,然而纵使如此,他也没想好怎么面对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