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一边跟犬族族人寒暄,一边听着胥乐的话哭笑不得。
胥乐的屋子在村头,胥乐说他爹特地挑的这个位置,这样山外人靠近他家也能最先知晓。
这间屋子跟村里其他石屋没太大区别,不过是在屋子边上多搭了个凉棚,凉棚里有个简易的长木桌,十来张小板凳,靠墙的地方摆着个做工精细的木椅,与其他桌椅的简陋风格截然不同。
“凉棚本是阿爹给阿娘搭的,阿娘怀妹妹后在屋子里总觉得喘不过气,总爱坐在外头,可前些天日头太烈,阿爹就搭了这个棚子。”胥乐见南煦打量凉棚,便说道,“不过我家离后头田地最近,族人太晒就过来歇息,阿娘白日里会放桶凉水在棚子里,族人在这边喝水也方便。”
南煦点头,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张椅子会显得格外精致,没想到看起来挺粗糙的胥吉,心疼起老婆来也是很有心得。
南煦笑着进了屋,胥吉的阿娘正拿着针线在烛灯边做衣裳,听见有人进屋的动静,回头道:“乐乐,你刚看见什么了跑出去那么快?也不怕摔……”
她的话一顿,有些不太确定叫了声:“店主?”
南煦笑着应了声,“大嫂好,胥吉大哥不在家吗?”
妇人放下针线站起身,朝着南煦的方向走来,口里道:“他每天这会儿都要出去在附近转一圈,把河谷边的鸭崽儿赶回来。”
南煦了然,“我是下山来找点东西,走过了时辰,回山要赶山路,所以想来这边叨扰一晚,看看哪家有空地儿,能不能让胥吉大哥安排一下。”
妇人还没说话,胥乐就急忙插嘴道:“阿娘,让南哥哥就住在我们家吧,阿爹不是刚做了新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