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川身后不远处是炊烟寥寥的小院,大抵是遥临在研究新的黑暗料理,而庭川在出门寻自己回家。
南煦心中有什么感觉一闪而过,他回头看了眼自己刚刚走来的山路,那里已经被初雪覆盖了一层,蓦得,他咧嘴一笑,笑得很是开怀,像是在这一瞬间抛开了许多从未与外人道的心酸。
他不用再惧怕寒冬了,因为这个偏僻却温暖的小院成了他的家,因为天寒地冻漫天飞雪也有人会出来接他回家。
“刚下的雪,怎么就到了湿滑的地步,我一路看雪,走到现在才到。”南煦说。
“嗯。”庭川应了一声,朝前走了几步,伸手将他头上身上的雪都拂去,拉起南煦冻到发红的手紧紧握着,与他一同往小院的方向走去,“先换衣服,再看雪。”
人族的身体对寒冷的感知有多敏感,庭川在几次入阵时都亲身感觉过了,因而在对待保暖一事上,似乎比南煦本人还要上心。
两人之间的温情,在跨进院子的刹那却是烟消云散。
“遥临,你又做了什么?!”南煦朝着厨房的方向一声暴喝。
这奇异的、违背食物正常气味的臭,就像是什么在阴沟里发酵了几十天一样,只闻上一口都感觉眼冒金星。
庭川进院后隐约闻到异味皱眉,继而就自觉封住了自己的嗅觉,可南煦一个人族,不呼吸就会死,他只不过呼吸了两口,魂魄就忍不住想要脱离躯壳,憋了几十秒后,他忍不住深吸一下,然后不管不顾地丢开庭川的手,跑到院外蹲着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