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忙活了一整个清晨,南煦浑身冒着热气,也不觉得冷了,跑到地窖搬出一小框黄豆来。
栀星扫完院子中的雪,又去草药圃里关怀了一下他的那一棵棵宝贝,这会儿进门看见南煦把黄豆都倒进了水盆中,有些好奇问:“店主在做什么?”
南煦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做豆腐。”
又是栀星没听过的新词汇,他默默记下,准备过来帮南煦干活,南煦摆摆手,这黄豆也是要泡上五六个小时的,暂且不需要他做什么。
等着黄豆泡好的功夫,南煦把一应需要的东西都清洗了一遍,像是院中的石磨,还是近一个月前磨玉米面用过两回,之后一直闲置着。
半下午黄豆泡软后,南煦搬到石磨边,一碗黄豆一碗水研磨成浆,再用纱布过滤,豆渣搁在一边,等晚些掺进米糠中喂猪,汁水倒进锅里煮,锅里水沸腾以后,表面一层凝固的豆皮出现,南煦用筷子挑出来,挂在了竹竿上晾干,锅里倒进卤水,盖上锅盖,扒掉灶中的柴火。
此时豆的香味已经弥漫到了整个店中,或许是这气味有些陌生,遥临率先探头走了进来,随后栀星也加入了观摩小分队的一员。
遥临杵在锅边,目光落在锅盖上,似是准备用拉丝的视线掀开锅盖,而栀星坐到了灶口,刚拿起柴火,又发现灶里空空荡荡,只剩些许热气。
“不用再烧了。”南煦说。
栀星把手里的柴火放下,“喔。”
等了十来分钟,南煦掀开锅盖,锅中的豆汁已经凝固,南煦用锅铲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那锅里的嫩豆花就轻轻晃动了两下,看起来实在诱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