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很真诚,也是他心中所想,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从前认识的、熟悉的人,都成了过眼云烟,他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就要在这个地方重新发展交际圈子,所以对自己没有恶意的人或物,南煦都愿意给予善意,他自己体会过炎夏的热、冬日的寒、饥饿的苦,就不想让自己关心的人或物再去感受。
也许是他的态度足够打动对方,亦或者是说出来的条件也足够优渥,鬣羚的脑袋点了点,算是回应。
南煦见状,伸手在他的后颈及后背摸了摸,感受到了它的健壮,满意地收回手,“在这先住着吧,等晚些也给你弄个棚,待会儿我再给你拿食物来。”
鬣羚就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柴堆边,南煦掀开长席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不过在张口之前,又放弃了。
鬣羚今晚的伙食很是不错,不同于那日清晨吃得半饱,更不像是最近几次来蹭到一根塞牙缝的黄瓜,整整一大篮食物,菜蔬很是齐全。
不过,拎着篮子送饭的却不是南煦,而是庭川。
庭川被临时指派了这个任务,他只看一眼南煦狡黠的眼神,便明白了用意,也不推辞,懒懒散散拎着个竹篮进了柴棚。
鬣羚看见庭川的刹那,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他一个脑仁没多大的动物,直觉却十分敏锐,出于动物的本能,还有那夜听说想吃自己肉的话,他有些惧怕庭川。
庭川将食物摆到它的面前,鬣羚犹犹豫豫,庭川便道:“放心,我不伤店主的坐骑。”
鬣羚歪着头想了会儿,用他没进化多少的智商,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个道理,店主的坐骑等于保平安。
庭川见它开始进食以后,也就没再留在棚中,回了木屋。
南煦坐在壁炉边上,加班加点地赶工那件绿毛衣,冬天都过去这么久了,南煦快完工的毛衣却被丢在了一边忘了收尾,听见庭川进屋的动静,偏头就见庭川嘴角含着笑,问道:“你去威胁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