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星:……
他不过昨日在遥临提及虎妖那壮硕的身板时,小声说了句“壮硕也无用,体虚易怒,修不了长久之道”,此后在遥临口中,这虎妖被他称呼时不时就有了个前缀。
栀星默默上前,对虎妖有些嫌弃,并不愿直接上手碰触,只弯腰看了眼,说:“活着。”
遥临松了口气,“那便好。”
那庆幸的表情,真的是十分介意虎妖随处乱没命。
庭川收回目光,“这便是你说的有自己的防备手段?”
昨儿虎妖来时,便不是好相与的模样,一会儿嫌粥淡,一会儿嫌菜咸,不消半刻又说店中简陋破旧,床褥地面脏污难闻,店主粗鄙不堪,跟他平日里住的宫殿有着天壤之别,惹得遥临和栀星很不愉快。
遥临都恨不得撸起袖子去教训那挑三拣四找事的家伙,先不说店主做饭的手艺如何,店中一应摆设都是易水制作,夸句文艺精美都是谦虚,店内卫生也有栀星每日打扫,哪怕无客来住时也不曾懈怠,还有每个房间的床铺,不知店主从哪寻来的,睡过以后连根毛都不会留在床上,最是干净不过。
北方的地界从前以金乌为尊,金乌一族消失后,也轮不到虎妖耀武扬威,如今大谈什么虎族的宫殿,惹妖发笑。
两妖气得快要用鼻孔出气了,南煦却安抚说不过是几句闲话入耳,无需在意,来者是客,开门做生意哪有和客人红眼的,两妖无法,便忍了。
等晚间庭川回来,虎妖也是欺软怕硬的,找茬的心说收就收了,这让俩妖想告状都没得说,憋屈得很。
不过他们不说,店里气氛不对,庭川也能感觉到,他本就不好糊弄,只稍稍猜测就知道缘由,因而今日庭川本是不打算离开南煦身边一步的,但南煦就不是这么拘束的性子,被盯着非常不自在,一再保证有自保能力,让庭川像往日一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