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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临在山上住了这么久,一整个冬日都没有运动,胖得格外明显,南煦都怕再这么下去变成一只肥鸟,该飞不去南海了。

遥临举了举手中的碗,非常不要脸地说:“是,今儿只吃一碗。”

饭菜上桌,白氏夫妇已经调整好情绪,尽力同南煦他们沟通交谈。

实话说,在栀星房中看到那么一笔货真价实的银钱,他们怔了好半晌,倒不是多到不敢相信,而是栀星几乎就没挣过钱,连从前游历时,四处为妖看诊,都没收过半分诊费,他将行医问药当成了与生命同样重要的东西,不在意银钱,有种不在凡尘的感觉。

因而当儿子说他用自己种植的草药做了药膏买给了游商时,夫妻俩属实有种不真实感,说句夸张的比喻,这是待在仙界的儿子这是下凡来了?

后从聊天中得知了始末,夫妻俩都不知道该作如何想法,竟是受了店主的感染,这样倒是也好,有了更多的追求,就不至于把行医看得太重,为了救活一个病人而不惜将自己搭进去。

一家三口在房中聊了许久,这回是真确定栀星信中说的一切都好了,他们对南煦的感激恨不得直接顶在脑门上,围坐在桌边都顾不上伸筷子,只一个劲道谢。

两百年里,家中银钱花了个十之八九,祖上留下的好物件也被卖了个底儿空,他们如今拿不出什么物质上的东西,只能先靠言辞表达。

南煦只能说,难为了这么一对不善言辞的夫妻,他有心想岔开话题,又苦于插不进嘴,还是庭川先伸筷子夹了块排骨,放进了南煦碗中,他一言不发,筷子碰到陶碗的轻微声响却让掏空心思说好话的夫妻俩停了话,屋中顿时一静,也就是趁着这短暂的空隙,遥临急忙道:“早知店里来客,我就能吃上这么丰盛的菜,我就穿书给我族人让来做客了。”

他捧着跟脸差不多大的碗,连吃了几口饭,一副被香得晕晕乎乎的样子,着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