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诸余山没多久,南煦还未来得及新奇,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顿时,他的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拿着铁杵在他脑中疯狂搅动,南煦下意识双手捂着脑袋,不过是眨眼之间,冷汗已经布满了他的整个额头。
庭川听见动静一偏头,看见南煦捂着脑袋呼痛,他瞳孔一缩,呵斥鬣羚停下,鬣羚受惊,猛得停下脚步,南煦如同没有线牵引的风筝,直直从鬣羚的背上滚落。
像是毫无察觉,又像是摔下的疼痛不敌头疼,南煦没有半点要自我保护的意识,好在庭川已然察觉,迅速接住南煦的身体。
经过这么一会儿,南煦的疼痛被压制下去了些许,可依然抽搐发着抖,嘴里支离破碎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被疼到猩红的双目看着庭川,只能抓着庭川的手臂,发出低低的呜咽。
庭川半跪在地上,单手去翻找包中的药物,外伤,风寒…竟是没有一瓶能治现在的南煦。
在庭川翻找的时候,南煦的疼痛感渐渐消去,他像是在河水中滚过一遭,汗水浸湿了衣衫,靠在庭川腿上大口喘着粗气。
“没事了。”南煦虚弱道。
庭川将那些用不上的药一股脑塞进包中,又掏出葫芦给他喂水,说话的声音都与往日轻松不同,“你这是人族的什么病症?”
南煦摇摇头,发白的嘴唇微微张合,“不知,我也未曾检查过。”
庭川的手臂环着南煦,顿觉无力,他说:“第二次了。”
南煦却摇摇头,“与上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