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川没说如何去,却带着南煦走了半里地的路程,停在了一处领地外,这里像是一个村庄,屋子都是石头搭建,很是低矮,从外面看,简陋得还不如犬族当初搭建的那种,可那些石头上的痕迹,又表明着它们经历过许多年的风霜。
这还是南煦出诸余山以后第一次具体踏入旁的妖领地,他们都脚刚迈进,一个石屋的门就打开,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朝着他们而来。
等近了以后,老人微微仰着脖子,先是看向牵着鬣羚的南煦,浑浊的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又挪开视线看向庭川。
几秒后,老人的神色终于产生了变化,他的双眼微瞠,不确定道:“庭川前辈?”
一种别扭感顿时从南煦的后背攀爬了上来,毕竟,被老人称呼前辈,实在奇怪的很。
他不自觉动了动肩膀,庭川偏头看了南煦一眼,才对老人道:“静渊如今怎样了?”
老人的激动在这个问题后住褪去,背部再次佝偻,他摇摇头,“不大好,之前晕厥不醒,前几日西山白氏来为他医治,每日也只是短暂清醒,撑不了多久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悲伤之色溢于言表,南煦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这消息的惋惜。
“我去他去看看静渊,这鬣羚先放在你这,等我们回程的时候再取。”庭川说。
老人点点头,连声应好。
从这片领地中出去,南煦才说:“为何要走这趟来打听消息?鬣羚听得懂话,若是不能带上它,也无需专门找个妖来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