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川将最基础的修行之道掰碎了教给南煦,南煦就凭着自己的感悟一点点实践,这么几日后已是初见成效,不过所消耗的精力也是不容小觑。
栀星与庭川将院里院外的事物都打理好,不让他参与,田地也有庄四庄五兄弟俩忙碌,南煦从前那般勤劳,如今却成了主峰上唯一的闲人,本以为丹阴能陪自己说说话,谁知这么两句就愤怒离去。
南煦颇觉遗憾,将目光落在枇杷树边的鬣羚身上,那双“聪明睿智”的眼睛与南煦的对上时,南煦没忍住笑了声,它的毛发因为沾染泥水都凝成了一股股,看起来当真是丑得新奇。
“给你洗个澡?”南煦问。
鬣羚哼唧两声,仰着脖子等南煦给他搓背。
南煦不愿走动,坐在躺椅上,隔着老远操纵着井边的葫芦瓢从桶里舀起一瓢水,朝鬣羚身上浇去。
被浇了一脑袋水的鬣羚甩甩脑袋,气鼓鼓看向南煦,南煦尴尬一笑:“抱歉,不熟练,再来一次。”
他试图继续,然而瓢在回桶的过程中突然失去了牵引,“啪”一声掉在地上,南煦见状,往后一倒,口中道:“没劲了,休息会儿。”
鬣羚:?
鬣羚只觉自己被戏耍,在院中一个劲驴叫,声音难听得紧,罐儿用爪子扒了两下耳朵,发觉无用后夹着尾巴跑走,刚上楼的丹阴把窗户一关,阻隔噪音,而躺椅上的始作俑者默默封住自己的听觉,闭目装死。
庭川收拾完鸡舍回来时,枇杷树被吵掉了一地叶子,鬣羚因受缰绳限制,前蹄腾在半空,直着脖子冲南煦嘶叫,画面不可谓不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