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看向在草地上扑腾的鲤鱼,又看看湖面,心想今日这顿鱼到底还是吃上了。
简单生了个火堆,把处理后的鲤鱼烤制后和庭川分食,吃饱喝足熄了火,继续前行。
走了小半日的功夫,南煦才对庭川说:“我们一路走了这么久,这片平原已经没有妖族再陷阱了,为何那鱼妖还说自己被困在湖泊中?”
南煦憋了一路都不提这个话题,庭川还当他是不准备再讨论了,听他问起,有些意外,又觉情理之中,“你其实猜到了不是吗?”
南煦心里是有个大概的猜想,可他却不愿往那方面想。
鱼妖的族人都在曾经的领地争夺中陨去,他亲眼见证,便画地为牢了,无论这片曾经的土地再有多少妖族占领,他都觉得与他无关,为了保险,守着湖泊长长久久度日。
就算不知妖界的诸多事,可南煦当时的信函送到了每个妖族,他不可能不知,不过是他们一族只剩他了,无论是抱着守住种族血脉的延续的想法,还是阴暗地期待妖界早日陨灭,他都当了那个缩起脑袋装看不见的妖。
“其实他做的也没错。”南煦说。
庭川并未回应。
之后接连路过几个领地,如鼠兔族、猞猁族、云豹族等,族长大多都是见过南煦的,很是热情,南煦并未久留,只在各族中稍作歇息后就继续北上,七八日后到达来到一处大河前,奔腾的河水上没有人族世界的巨大桥梁,南煦看看自己的双脚,再看看被自己牵着的鬣羚,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