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则三四百银币,少则一银币,庭川前辈这是将东海妖族都欠了个遍啊!
正当他惊诧的时候,头顶挨了一巴掌,是他母亲过来揍的,小狐妖不解看向自己阿娘,却见妇人骂道:“让你去做还不动弹,脚在这地里扎根了不成?!”
小狐妖委屈巴巴,只觉自己这一巴掌挨得好冤,可阿娘一副你再磨蹭我还揍的架势,他立马拔腿跑开。
看着那没眼力见的儿子跑远,妇人这才笑着与脸色已经黑沉的庭川道:“我儿做事太细致了些,就显得有些拖沓,让两位前辈见笑了,不过他定能将前辈差遣的事办得漂亮。”
她声音温温柔柔,与那个冲着儿子暴喝的妇人判若两人,话里行间虽是批评儿子,却也没真说自己儿子的半句不是。
南煦闻言多看了她两眼,笑了笑道:“交与他办庭川定是放心的。”
拉着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庭川走远,南煦这才笑问:“你平日里可是待他们太凶了些,怎对你这般战战兢兢的?”
庭川脸色难看纯属是因南煦写得太细致,小狐妖刚刚细看内容时诧异的表情毫不遮掩,他只觉自己维持了几千年的形象成了泡影。
此时被南煦这么促狭问出,他只淡淡看了南煦一眼,握着南煦的手更紧,并未回答半个字,南煦却觉背脊一阵寒凉,似是被什么惦记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这一路嚣张成了习惯,已然忘了要如何收敛,却不知自己现在脚下踩着狐妖族的地盘,不知不觉间就要被某位狐妖拿捏住。
南煦那种危险要来临的感知一瞬即逝,他只当是错觉,继续在前行时环顾四周,此时正是深冬,只常绿的那几样树还生机勃勃,山谷中寒风凌冽,吹在身上有种刀割般的感觉,庭川不动声色将大半的寒风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