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闭,面色如纸,身上浮现出尸斑,本来的好颜色完全被破坏。

他趁着妈妈不注意,偷偷掀开冰棺,用手碰了碰爸爸的脸。

那种彻骨的寒他一直记得。

唐霜意觉得更冷了,他嘴唇微微颤了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指被唐明河一下抓住,唐明河的手指修长,和他有些短圆的手指形成鲜明差异,他感觉手指就像被一块冰包住了。

冷气顺着门缝进了屋,唐霜意感觉后背都冷了起来,踩在棉鞋里的脚都被冻得僵冷,十根圆润的脚趾下意识抓着鞋子。

唐明河嘴角往下压,看起来很不高兴:“那你结婚得请我。”他轻轻拍了拍唐霜意的头,然后松开了手:“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对,对不起。”唐霜意皱眉,他对于不能和唐明河说实话是有点抱歉的,这个人白日还帮了他。

不过他又对唐明河现在凶狠的态度有点委屈,手指都还有些痛,唐明河抓他的力气太大了。

他这个态度似乎取悦了唐明河,唐明河低下头,看着唐霜意发红的手指。

“其实是我不好。”唐明河用手指在唐霜意略微发红的眼角按了按,看着颜色更加鲜明,他勾了勾嘴角。

“是谁?”陈江月把目光投向还呆呆站在门口的小可怜。他需要得到更多信息,这个看起来只有一张漂亮皮囊的男孩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唐霜意被冻得头脑都有些不清楚,他似乎还能感知到唐明河刚刚把手指放到他眼角的感觉,有些冰,从他眼角擦过去时有一点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