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村子里习惯水葬吧。”年让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水葬,尤其是被活活溺死的。”

年让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至少唐数和唐望水肯定是不愿,他们的尸体一日在水下,一日就不得安宁。”

年让最后吐出一句话:“我知道怎么去河中。”

“你们在聊什么啊?”唐霜意头上还贴着退烧贴,脸蛋红扑扑的,他踩着棉鞋站出来,脑袋搁到唐明河的肩上。

唐霜意的出现打断了外面的聊天。

“他这是……”唐霜意面前辨认出那血肉模糊的人是谁。

若不是那身标志性的黑袍,唐霜意都有点不敢置信。

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大概思索了一下,他也能猜到年让这一身伤来自于哪儿。

他总算鼓足勇气,把心里一直隐藏的疑惑问出来:“村子里把他们看得很紧,但我们不能跑吗?”

他补上一句:“我们可以跑出去报/警。”

唐霜意似乎很认真在想这个问题,他面色很认真,想必是思考了很久。

唐明河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一些场景,他不忍心打破唐霜意的幻想,但还是说:“你知道我们下面的镇民大部分人姓什么吗?”

看着唐霜意呆呆愣愣的样子,唐明河补上后一句:“姓唐。”

根本不可能跑出去,一旦有一丝这种想法就会被抓起来。

当大部分人都参与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时,他们会互相包庇。

有良知的人反而成了异类。

唐霜意进屋拿了酒精,他蹲到年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