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者坐在老旧的书堆上,顶上光晕流泻,使他纯黑的双眼更显精光熠熠。

他好像恨不得把希思想要的东西都给希思备好,这种新人礼遇,在黑教会历史上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可是希思无动于衷,只是低头摩挲了下手指。

干枯者保持着笑容。

如是常人,此时可能难掩贪婪,毕竟那可是无止境的知识或财富,你几辈子都学不完,即使拿来送人都送不完。

但是屠城者只关心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他不需要的东西,再多再好,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

多么单纯。

“这座殿堂就是你的住所,目前是这样,你如果有别的需要再说。”

干枯者摆出了侍者般的姿态,俯身弯腰。

希思转眸看向他。

干枯者一直如此,没有一种稳定的人格,忽然如青年转而又如少女,时而暴躁时而沉静,充满不确定性,非要说的话,就像角色扮演。

“我知道,别的暂时不需要。”

干枯者笑着抬脸:“不过,我引荐你进来,好像引起了一些反对意见,这样下去……”

真是装的,刚刚广场的情况已经说明,教众对干枯者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但那又如何,希思面对干枯者,嘴角上勾,浅笑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干枯者的眼里忽有烈火燃起。

当日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