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求什麽啊。

望着一脸怔然的她,天子又道:「你已非男儿身,镇国公府的宗族传承与爵位承袭之事,想来你已被排除在外。想当年是浑不怕、享帝京盛名的富贵少年郎,而今身为女儿家的你想求些什麽?关於鲛人族血脉又有何想法?」

她想了想,难得受天子青眼垂垂,她真的很认真地想过又想,结论是——

「臣仅求一生自在。」

「一生自在吗?唔……即使你身上的鲛人族血脉传得人尽皆知,亦无所谓?」天子问。

「臣并不以身上的鲛人族血脉为耻,又有何所谓?」她平静作答。

「那镇国公府的一场富贵呢?原是属於你的爵位和事物,如今生生遭到剥夺,你当真不争?」

这挑拨离间的帝王之术啊!还以为她没法识破吗?

但识破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当场戳破?

谢馥宇内心长叹一 口气,仍坚持初心。「回皇上,臣的性情向来自由自在惯了,镇国公府的爵位和宗族的地位没了就没了,那该担当的责任自然也没了,臣一人饱全家饱,於我而言亦是幸事。」

皇上闻言微愣了愣,忽地扬眉颔首,一根食指点啊点地一直点向她。「你……你你你这小子好!甚好!不论你是随漕帮打掉了海寇又或是当日及时救下朕的昭乐公主,但凭你这番心胸和见地,都让朕想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