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事。

他还记得她娘亲口提过,无论水温如何冻寒,只要鱼儿能活,她必然能活,鲛人血脉能让她的体温迅速适应各地方的水域。

所以,她会没事的。

一遍遍说服自己,他得信她,得给她多些时间反应,不能贸贸然跟着往湖里跳,在水中他绝对没她有本事。

他必须信她!

伏在湖面上的裂洞边缘,他两眼死死盯着,内心暗数着数儿。

其间,扶黎使节团的人急得又吼又叫,尽管傅书钦顶着东宫太子的身分努力制止,四、五个狄羽的随从仍扑将过来,冰层因而发出另一波声响,表面的龟裂痕迹不断「啪啪啪」地往外拓开,吓得几名随从僵在原地不敢再妄动。

傅靖战依旧死死盯着湖面,就在他数到近三百之数,底下水面忽地泛开涟漪,一颗有着乌溜溜发丝的脑袋瓜猛地探出头来,更猛的是她肩上还扛着一人。

谢馥宇没料到一浮出湖面就与傅靖战四目相接,而且是如此这般近距离地两两相望。

她先是一怔,下意识露出安抚笑颜,很明显感受到左胸爆开疼痛,因为他望着她的表情……钦,那是难以言喻的虐心,好像她又弃他於不顾,将他无情地抛诸脑後一般。

天地良心,她没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