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明知道的,我不能拖着你到宜县去啊……」谢馥宇低叹一声,深吸了口气道:「皇上义父哪里肯轻易放你快活?还有东宫太子傅书钦那家伙,他爷儿俩有事全往你这儿推,咱们离开帝京还不过十日,皇上的密令便追着你来了,把东海这儿的海防要务全压在你肩头上,这皇差想退都不能退,你有自身的任务要忙,就别管我了,我自行去宜县能把事办成的。」
「我并非质疑香香的办事能力,你当然能把事办好办妥,我仅是……」
「那你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啊!」她截断他的话。
傅靖战蓦地一脸阴沉,既倔强又沉郁,涩声再道:「不管是皇上的密令抑或是香香注重的事儿,我皆能顾及……让我随你去。」
谢馥宇蓦地捧住他的脸蛋,把他的一张俊脸抬得高高,「我说不成就不成!长安说自个儿能顾及周全,可上一回你办完皇差却连着昏睡两日,叫都叫不醒,害我急得跳脚,都快把南宫御医的胡须扯个精光,试问,哪还能由着你?」
傅靖战急声道:「香香信我,我真的能唔唔……」嘴巴被一只有力的柔黄陡地捣住。
「我没有不信你,是长安也该信我。」她坚毅道:「我往宜县办事,你趁机办妥皇差,咱俩各司其职,任务达成后就回来海沧城成亲宴客,届时我哪儿都不去,就等着你,这样不好吗?」
傅靖战从头到尾都觉得不好,但实际状况掐得他不得不直面一切。
尤其六百里加急的那一封御令书信此时就搁在临窗茶几上,他不想接这一份突如其来的皇差,但诚如妻子所言,远在帝京的皇帝老儿不会轻易放过他,无论他跑得再远,都能紧盯不放并加以利用。
虽说食君之禄就得忠君之事,道理是这样没错,可碍着了他与香香的事就令人大大不痛快。
「好了,就这么说定。」谢馥宇一鎚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