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这离情依依的是怎么回事?远远相望还能看出万丈光辉,毁欵,哥哥我这双眼睛都快被闪瞎。」裴元擘在一旁狂摇首,简直看不下去。
谢馥宇终于收回视线,哼了他一声,道:「打着光棍儿过日子的人自然不懂。」一副「跟你说再多你也无法体悟」的高高在上姿态。
裴元擘这会儿可不乐意了,蓦地挺起胸膛自个儿拍两下,「我会不懂?咱啥都懂好吗?那个……虽说目前还是光棍儿独一个,咱也是跟姑娘家山盟海誓过的。」
谢馥宇双臂交叉盘在胸前,皮笑肉不笑。「是阁下想与那姑娘山盟海誓,可人家姑娘的心里头其实没那般想过吧?」
「啊你……你、你你你……」裴元擘陡地按住心窝,一颗鲜热跳动的心被无形的刀子狠戳,戳得他五官纠结,脚步倒退再倒退。
「他姥姥的,算你狠!」痛极啊!痛得他还得扶住船舷才能稳住虎躯。
「原谅我实话实说,你自身多保重。」谢馥宇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上前怜悯般拍拍他的肩头,然后轻松写意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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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风和日丽,宜县迎来自家的东海县主。
也不知是地方父母官的授意抑或是百姓们自个儿的主意,小小县城到处张灯结彩,红锦飘扬,薰香弥漫,搞得像大过年似的,谢馥宇一行人策马缓缓进入那座小城门时,城墙上竟还有人负责撒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