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能吃残羹剩饭,还是你先吃吧。」她温和又坦白的说着。

她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他静静的吃完这分量上对她而言多了些的晚餐,这当然也是为了他,但她从不在乎,还是静静的进食。

这样的共食方式,总让他的心特别悸动。

他也喜欢看她吃东西,她的桌面始终维持干净、动作优雅,他喝过的果汁杯缘,她拿起杯子,自在的就口。

仿佛被催眠了似的,他只能静静的坐着,看着她缓缓吃下他吃下的所有东西,莫名的,身体有种欲望被挑起的燥热。

但他有足够的自制压抑下来,这一点都不难,只要看向躺在床铺上动也不动的自己,所有的欲火瞬间皆熄。

当时间愈来愈接近一个月时,他就得要有心理准备,面对最残酷的事实,他有

可能永远回不到自己的身体,但他不放弃,仍用自己的方式在努力,让自己躺到肉身上冥想。

他那一天可以打到萧昌玮,那是不是也有可能,他也可以用同等的意志及专注力让自己回到肉身?毕竟他那一拳在萧昌玮脸上留下的红肿近七天才消失,也让他对齐雨静不敢再进犯。

只是,他一再重复温习那日的高涨情绪,但瘫软在床上的身体仍是僵硬而沉重,他不懂,神魂意识清楚、听力正常,为何就是无法促使灵肉合一?

齐倬维天天看着他僵硬的叠在肉体上,没阻止也没鼓励,一副他喜欢就好。但齐雨静天性再沉静,年纪还是轻了点,再加上与谢皓晨已相处一段时间,总有些纠结的革命情感,她不忍的问堂哥,「还是不行吗?他的魂无法撑起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