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堆着两堆尿素袋,里头鼓鼓囊囊的,袋口冒出几个空矿泉水瓶。
沈怀将纸壳堆在窗户下后转头走进一扇窄小的、斑驳的小木门,屋里头黑漆漆的,地上没铺地板砖,水泥地面踩得油光锃亮,露出的一角摆着一张八角桌,桌角满是污垢,边上是一张老式的凉椅。
没几秒,里头传出一段老人苍老的问候声。
钟离出门忘记涂防晒,这会儿立在太阳底下被太阳赤/裸/裸地烤着,她也忘记该去找个阴凉地躲躲。
等了没两分钟,沈怀高大的身躯钻了出来。
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老太太,估计七八十了,背驼成了废旧的弯弓,走路颤颤巍巍,手里有些年份的拐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老太太面部苍老,肤色黝黑,脸上皱纹堆叠,脸部还有黑色的老人斑,头发花白,身上穿着花色短袖、长裤,手臂瘦得像竹竿。
沈怀站门口耐心地扶着老太太,指着他刚堆门口的纸壳,大声跟老太太交代:“婆,纸壳给你放这儿了,过两天有人来收你拿去处理了。天气干燥,最近小心用火。”
“您一个人在家注意点,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帮您。”
老人握住沈怀的手连连点头,眼里还噙着泪水。
不知道是被感动的,还是被风吹的。
钟离远远望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只是在想,沈怀这个人,除了对她态度恶劣,对其他人都挺好。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在意?
许是想得太过出神,等钟离反应过来,沈怀已经走好远了。
钟离连忙追上去。
听见背后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沈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