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嘁他一声”幼稚”。
凌宇挑眼问她,“我哪儿幼稚?”
谭雪翻他一眼,“哪儿都幼稚。”
眼看两人就要怼起来,江婉怡赶紧拉架,“阿雪,你不是说今天还要带一个朋友过来?”
谭雪昨天打电话说,今天要带一个新朋友过来给他们认识。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谭雪的脸瞬间翻了颜色,“谁跟他是朋友。”
说得咬牙切齿,只是咬牙切齿完,人就蔫儿下来,江婉怡也有些蔫头耷脑。
一是来了姨妈。
二是快要开学。
三是……
她这几天一直梦到季昂骑着车,头也不回的背影。谭雪说得对,当朋友这件事儿,只要一个人觉得不是,那这朋友便当不成。在他那儿,她和他应该不算是朋友了,更谈不上好朋友,顶多是一年见不上几次面的邻居,下雨天那次可能就是看邻居遇到困难了,帮一帮忙。
小时候是小时候,他们现在已经长大了。
江婉怡叹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芬达拧开就要喝。
凌宇眼疾手快地把她手里的芬达拿过来,又将手边装着热水的杯子推过去,“芬达是我跑腿买回来的,没你的份,你只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