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真赶紧把手藏到背后:“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喝酒了?回头被帝君知道了肯定要说我带着你不学好,别害师兄啊我告诉你。”
迟莲却道:“二哥放心,我有分寸。今天的事,还有这壶酒,你全当不知道,也不必惊动帝君。”
显真仙君面上不显山露水,有时候甚至显得有点不着调,但其实是个七窍玲珑、心思奇多的人。他一听迟莲的口气,就知道不是没事,而是出了大事。但迟莲既然摆明了不想叫人掺和,他也不会硬要刨根问底,狐狸眼珠一转,将酒壶递给他,还特意叮嘱道:“这酒劲不小,得缓着点喝,否则会干出丢人的事,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迟莲被他逗的笑了起来:“知道了,谢谢二哥,替我瞒着点帝君。”
显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云雾间,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身就往降霄宫走。
一与显真仙君分开,迟莲的脸就掉了下来。
他的镇定和不在乎骗骗显真还行,糊弄自己却没那么容易,明知道青阳仙尊不怀好意,说起那些陈年往事纯粹是为了恶心他,他如果因此和帝君疏远生分便正中对方下怀,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一手确实把他恶心到了。
凡事都分先来后到,故人已矣,他没必要与几万年前的往事较劲,也不觉得帝君会把他和那位‘持莲’弄混、是出于补偿另一位的心态才对他格外宽纵,但那种哽在喉头不上不下的阻塞感,却是无论多少烈酒都冲不下去的心烦意乱。
很难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敌人趁他不备给他施了个咒,却没有即刻发作,也找不到消除的方法,只能任由这疑虑长久地留在心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