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他们并排坐在白色沙发上,身后是诺伯特的过往,面?前是诺伯特的希望。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陶婷轻声?开口。
“什么?”
陶婷偏头看?向徐临越,问:“你是怎么出车祸的?”
徐临越翻眼往天?花板上看?:“不告诉你。”
他一副幼稚兮兮的样子,陶婷偏又怕他是用插科打诨的方式遮掩伤疤,赶忙说:“那你就当我没问过吧,我没别的意思。”
徐临越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我知?道,我就怕我说了你笑我。”
陶婷不解:“我为?什么会笑你?”
徐临越的手指在杯身无意识地打着节拍,思考后回答她说:“差不多是本科毕业前吧,我自?己改装了辆车,跟人在山上比速度,就出事了。”
陶婷用了十多秒的时间才把他话里形容的事件和徐临越本人联系到一起。
“不是你,你玩赛车啊?还是野的?《速度与激情?》啊?”
徐临越勾了勾嘴角:“我们身边可?没有美?女哈,纯男人的游戏。”
“男你个鬼。”
“嗯?”
陶婷清清嗓子恢复正?色:“安今说你本科读的是汽车工程,我还以为?你是在诺伯特出事的。”
“没,那是后来的事了。”
徐临越很少和别人提起过这些?,此时此刻身处在这么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回望过去种种,还真挺让人心生感慨的。
他转着手里的纸杯,说:“我那会儿把我师傅气得不行,就是我的导师,他觉得我这种人没责任心,不尊重生命,不把知?识用在正?道上,干不了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