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一向最有活力的人,今天看着却有些憔悴,陶婷问,“怎么了?”
“哎”owen叹了声气, 屋里还有其他同事,他压低声音说,“刚被老板叫过去,聊裁员的事, 我们组要走五个,让我定名?单。”
陶婷睁大眼睛:“这么多?”
“对啊。”owen无奈地摇摇头,“经济下行,各行各业都难做, 没办法。”
陶婷垂下眼睫, 收紧握在杯壁的手指。
owen对她说:“估计马上就要找你去聊了, 加油。”
陶婷扯开?嘴角苦笑?了下, 已经聊过了, 或者说吵过了。
茜雀的当务之急是调整发展方向,砸在线下直营店的钱收不回来,加大促销力?度、全平台投放推广也只?能?尽可能?止损,没办法力?挽狂澜, 更别说在年底完成业绩翻倍的赌约。
徐临越召集所有部?门负责人开?了场大会,他旁边坐着的都是公司高层, 陶婷的位置离他很远。
两个人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面了,聊天界面也停留在那?天的“到家了吗?”“嗯。”“早点睡。”上。
这个关?头他们疏远一点,避避嫌也是好?事。
陶婷不会真吹枕边风,徐临越也不是昏君。
这事他们心里都有数,冷战太幼稚,只?是他们现在需要保持距离。
在一起这么久,这些默契总是有的,但已经存在的嫌隙又暂时无解。
这场会议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各人有各人的意见,争论不休,吵得徐临越头痛。
他拿起手边的水杯,出声说:“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