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非寂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抬眸看向紧闭的石门:“开门。”
“帝君不可啊!向来庙祭都是由冥域最尊贵的女子执火,您怎能随便找个婢女来,这样实在是对祖宗不敬、对尘忧尊者不敬啊!”老头仍执迷不悟。
先前一直没敢吱声的几人也纷纷伏地痛哭,吵吵嚷嚷好大一场闹剧。
狸奴听得烦躁,当即呵斥他们:“先前帝君要硬闯时,怎么不见你们来劝,眼下找着执火人了,你们一个个倒是话多了,也不知你们究竟是怕对祖宗不敬,还是怕尘忧尊者不快。”
“臣、臣等也是为帝君考虑啊!冥域从有庙祭的千万年来,从未有过婢女执火的道理,臣等若是今日让帝君成了此事,日后如何面见先帝君们!”
“帝君三思,帝君三思啊!切不可为了置一时之气,就置祖宗礼法于不顾啊!”
鬼臣们苦口婆心,大有跪死在高台上的阵势,流景作为被讨伐的对象,双手拿着火把缓缓打了个哈欠,一回头就看到非寂正盯着她,手里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玉简。
不必问,看他表情也知道,玉简的事彻底败露了。
流景轻咳一声,默默磨蹭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解释:“帝君,真不是我故意糊弄,是您昨夜化蛇之后死活要帮忙,我没办法,只好随您了。”
非寂安静与她对视,在其余人看不到的角度,单手将玉简折成两段。
……没修为了还这么凶残?流景:“帝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将功补过。”非寂轻启薄唇。
什么意思?流景面露不解,正要追问,旁边鬼臣便扑通一声跪了:“帝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