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锱铢必较狼崽子一般,可偏偏对上自己的家人,好似突然没了脾气,除了纵容还是纵容,然后自己躲起来不高兴。

本以为时隔三千年,他脾性里唯一这点优柔寡断该改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和之前没有半点不同,纵使成了冥域的君主,一遇到这些所谓的亲眷,能做的还是躲起来生闷气……真是没什么长进,可怜哦。

流景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他面前。

非寂察觉到阴影落在脸上,抬眸便看到流景笑嘻嘻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地问:“干什么?”

“帝君,你总这样不高兴怎么行,做点别的事放松一下吧。”流景朝他眨了眨眼睛。

非寂还是面无表情:“没兴趣,滚开。”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流景站在原地不动。

非寂懒倦烦躁,见她敢如此纠缠,眼神一冷就要呵斥,她却突然推了他一把。非寂如今识海空荡根基不稳,又是打坐盘腿的姿势,轻易便被她推进被褥里。

流景勾起唇角,一副无赖样拆了黑檀发簪,乌黑的长发顿时瀑布一样垂泄:“都说人间四大乐事之一,便是和有情人行快乐事,不如咱俩就干点快乐事,一来叫你不必再烦躁郁闷,二来也可以顺便减轻你的情毒……”

“你疯了么,滚下去!”非寂额角青筋暴起。

流景直接压坐在他身上,顺势把外衫一脱:“服侍帝君罢了,怎么能叫疯了?”

非寂见她来真的,当即扣着她的手反身相制,流景眼疾手快躲过他的桎梏,又要试图将他压下去。非寂自从做了冥域的帝君,还从未遇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人,顿时火从心起,攻击的力道也从七分变成了十分。

寝房里噼里啪啦闹起动静,修炼之人耳聪目明,即便守在无妄阁三十米外,也能轻易听到这些响动。端着灵药回来的狸奴表情一僵,熟练地给无妄阁加了双层结界。

时隔三千年再打架,流景没想到非寂的身手竟然比当初好了不止一倍,刚过数招她便落于下风,最后只能借着灵力将非寂重新困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