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她就知道!

“还要问吗?”非寂抱臂靠在床上。

流景假笑:“帝君这么做,肯定有帝君的道理,小的还是不问了。”

非寂弯了弯唇角,第一次感受到胡说八道的乐趣。

他浑浑噩噩了两日,积攒了不少事务要处理,趁现在头脑还清明,休息片刻便召了几个属下来议事,负责给非寂斟茶的流景往下头看一眼,认出其中唯一的女子是之前负责监视她的人。

对上视线,流景朝她眨了眨眼,女子没忍住笑了,露出小巧的虎牙,流景直觉她的原形是什么毛茸茸的小东西,不由得也跟着笑。

眼看着茶水溢出杯口的非寂:“……”

流景回神,默默看一眼桌子上的水,飞快用袖子擦了假装无事发生。

非寂面无表情,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流景在不利台做婢女的时间也不短了,可直到狸奴离开,她才发现自己平时有多少活儿都是壮汉猫猫做了,现在猫猫一走,她一个人负责全部,每天都累得死狗一般,躺地上都能睡着。

狸奴迟迟未归,流景闭口不言,非寂索性也不问了,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悲老翁的药勉强维持了三天,第四日清晨,非寂隐约感觉到思绪混沌,便知道自己又要神志不清了。

流景不在,他独自一人坐在寝殿中,魔气折射的阳光落在屋内,只照亮了他半张脸。非寂神色平静地敲着膝盖,许久之后起身走到衣柜前,抬手在柜门上拂过。

原本平平无奇的柜门顿时显现一个巴掌大的阵法,阵法内光线上千条,每一条都在转动,形成的光亮如同漩涡,时刻准备将人吸食殆尽。

非寂淡定在上千条光线里选中一条,然后注入一点灵力。阵法倏然停下,上千条光线整齐排列成八卦图,又逐渐往周围扩散形成一道黑黝黝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