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从震惊的情绪里走出来,流景已经借非寂的壳子说了一大堆自夸的话,夸得狸奴头昏脑涨不得不叫停:“可、可您似乎从未表现过对她有多喜爱,怎……怎么就突然情根深种了?”

“情之一事,本就不知所起,”流景继续编,“更何况本座若不喜欢她,又岂会在情毒发作时只要她一人,岂会将她留在房中日日宠幸,岂会让她执明火、随她如何胡闹也不杀她?”

“这、这样啊……”狸奴被她三个岂会给砸懵了,全然忘了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流景扫了他一眼:“本座本欲将这份情思深埋心里,连她也不告诉,但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同你说了,你可知为何?”

“为何?”狸奴的思绪已经被牵着走了。

“因为你对她不好。”流景沉下脸。

狸奴顿时出了一身汗:“……卑职不知帝君心思,所以才怠慢了流景姑娘,还望帝君恕罪。”

“你日后注意就好,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她准备着,灵丹妙药也都给她,偶尔她闹得太过时本座说的那些责罚,你也不必当真,私下该对她好还是要对她好,”流景细细叮嘱,“本座好面子,拉不下脸体贴她,你便替本座多做一些,不必事事都来问本座。”

“卑职知道了。”狸奴严肃接下这个重担。

流景点了点头,察觉体内又有波动,连忙又道:“今日本座跟你说的事,你且烂在心里,日后就算跟本座也不必再提起,毕竟本座好面子,不想被三番五次提醒为她倾倒的事……行了,本座还有事就先走了别跟来!”

流景说着话急匆匆离开,狸奴看着帝君过于匆忙的脚步,终于沉痛扼腕——

他的好帝君,怎么就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呢!

那个女人打了个喷嚏,不用想也知道是狸奴背后骂自己了,可惜她现在谷欠火焚身,顾不上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