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勉强睁开眼睛,断羽的脸在视线中渐渐聚焦。

非寂淡漠地扫了一眼周围,狸奴和悲老翁立刻围了上来。

“帝君您没事吧?”

“断羽给您灌了十日汤药,您现在外伤已经痊愈,不知内里可还安好,情毒有没有缓解一些?”

“帝君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再给您诊断一番?”

“断羽在这里,用得着你这个半瓶水的老头?”

两人七嘴八舌,断羽直接将他们拉到一旁,径直在床边坐下:“帝君想见的又不是你们,没事献什么殷勤。”

“帝君想见谁?卑职这就去找!”狸奴忙道。

断羽默默摸出一把瓜子,八卦地看向非寂。

非寂神色淡漠:“谁也不想见。”

断羽笑了一声:“放心吧,人没事,只是识海的裂痕又重了些,一时半会儿是半点灵力都不能用了。”

非寂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断羽看他还是一竿子打不出个屁的德行,索性扭头问狸奴:“这几天你们一个个忧心忡忡,我也没好意思问,那天为了救帝君差点魂飞魄散的姑娘是谁,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她?”

“她叫流景,是应召进宫的女修,”狸奴简单将流景的来历说了一遍,眼底是真实的感激,“这段时间幸好有她服侍帝君,帝君的情毒才得以缓解,如今又救了帝君一命,我以后一定……”

“你先等等,”断羽打断他,“你说她……服侍帝君?”

“嗯,帝君情毒虽已入骨,除了合欢花叶别的都没什么用,但……那什么总能缓解一二,帝君有她在身边时,便没有再狂性大发过。”狸奴耐心解释,却没注意到断羽的表情越来越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