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忧眼神发狠:“你如今可是非寂的心头宠,死了也好失踪也好,他势必会掘地三尺地查,万一被他查出真相,南府那些人一样应对不得。”

“这也怕那也怕,把人引出来又不敢杀,那你们叫我出来干什么?”流景面露不解。

尘忧坐起身,低头整理衣衫:“我现在身受重伤,无法动用灵力,只怕一个凡人都能取我性命。”

流景顿了顿,突然就明白了:“难怪你有千万种方式可以引我出来,却偏偏要闹这一出。”

“阳羲,进入死局的滋味如何?”尘忧突然好奇她的想法。

“来都来了,尽兴就好,”流景抿一口茶水,感觉味道有点苦,“刚好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咱们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尘忧怔了怔,笑了:“你倒是不藏着掖着。”

“跟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可藏的,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又不想死,死的只能是别人了。”流景摊手,对目前的境况十分无奈,“对了,我当初动手时未留余力,非启身上的伤可不是谁都能医的,你确定南府那群人可以救他?”

尘忧呼吸急促,强忍着没有动怒:“轮不到你操心。”

“也是,尘忧尊者为了儿子,定然是再三谨慎,想来他们的确有法子治,也让你亲眼见过了,若我猜得没错,他们或许还立了心誓,保证会在你死后治好他。”流景笑着推测。

她再三提起非启,尘忧死死攥着被褥,突然又放开了,从枕下取出一把匕首:“你就嘴硬吧,看你能嘴硬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