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儿开得真好,”老祖含笑道,“比之当年毫不逊色。”
非寂盯着花儿看了片刻,唇角微微勾起:“待三界会谈事了,弟子带她去蓬莱看您。”
老祖的笑意里多了一分怅然:“你选的,定是极好的。”
“人很不着调,总喜欢胡说八道,但……的确是极好的,”非寂眉眼和缓,“十分讨喜,师父见过便知道了。”
“听起来有些像那个谁。”老祖失笑。
非寂唇角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不像。”
“我还没说是谁呢。”老祖调侃。
非寂:“……”
他脸色过于冷凝,显然不喜欢这个玩笑。
“都这么多年了,还介意呢?”老祖无奈。
非寂神色淡淡:“弟子不敢忘。”
“你如今既已生出新的情丝,当初的记忆也渐渐清晰,便也该想起自己的恨因何而起了,”老祖长叹一声气,“倒不是我替她说话,只是她当年抽你情丝,的确是当时唯一能保住你性命的手段,更何况她也……”
“师父。”非寂打断她,显然不想听。
老祖与他对视片刻,又是一声叹息。
“师父,”非寂语气缓和了些,“随我新的情丝生出,的确很难再因当年之事记恨她,但弟子与她从各登高位开始,便注定是死敌,所以有没有往事,都不会改变弟子今日对她之态度,师父不必再劝。”
老祖沉默许久,轻笑:“我老了,你也长大了,许多事,我多说无益,只盼你能晚一些,再晚一些,多给这三界一点平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