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主战。”非寂直直与她对视。
主战的那群人顿时眼睛一亮。
流景先是怔了怔,接着意识到他是在等自己说服他,若是可以说服,便与天界签订和平契书,若是不能……她抿了抿唇,突然笑了。
“帝君主战,是觉得一定能赢天界?”她问。
非寂:“天界刚经过一场战乱。”
“可你去了那么多探子,却只带回一个结果,即天界未受太大影响,攻防也并未变得薄弱。”流景噙笑。
非寂:“或许是假象。”
“若非假象呢?”
“以冥域如今实力,不惧天界。”非寂回答。
“那是身为攻方不惧天界,大不了两败俱伤,可作为守方呢?”流景失笑,“天界之主都说了,冥域若敢进攻,她便拼着你死我活的阵势派大军攻打冥域,我觉得不是玩笑话。”
殿内渐渐骚动,有支持者有反对者,但碍于帝君在,无人敢大声喧哗。
“身为攻方,即便失败也最多折损些兵将,说句残忍的,他们本就为战争而生,折在战场上也算死得其所,可若身为守方,一旦失败,死的便是黎民百姓了,冥域不知有多少子民,虽为魔为鬼,却没什么修为,体魄有时还不如凡人,他们一辈子安安分分过日子,若因为帝君一句‘不惧天界’而死,又该找谁说理去?”
“冥域子民才没有那么贪生怕死!”有主战者忍不住开口。
流景只当没听到:“即便帝君运气好,攻也好守也好都赢了,帝君打算占了天界之后如何?还是上次说的那些,派兵遣将驻守吗?只怕魔兵鬼将受不了那种纯净之地,更别说寻常子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