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总算回过味来,哭笑不得地拉住他:“帝君,你这醋吃得真是毫无道理。”
“本座没有吃醋,”非寂仍在嘴硬,“只是提醒冥妃娘娘,不管你喜恶如何,都别忘了谁才是你夫君。”
“没忘。”流景强行把人拉回来。
非寂板着脸。
两人恰好经过集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路上相当的热闹。
流景借着雨伞遮挡,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压低声音道:“相比方才的毛毛衣领,我更想摸你的蛇鳞,可眼下这么多人,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逼仄的伞下,连呼吸都能让空气升温,非寂纵然还想板着脸,可唇角却若有似无地扬了起来。
半晌,他淡淡说一句:“的确不合适。”
说罢,他又补充,“回去再摸。”
这就哄好了?流景失笑,祈祷他过几天知道真相时,也能这般好哄。
虽然说了回去就摸,可两人却不怎么着急,明明动用灵力转眼便能回宫,硬生生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等回到无妄阁的寝殿时,流景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没等宫人送来吃食就睡着了。
“近来怎么如此嗜睡。”非寂盯着她沉静的眉眼看了半天,才仔细帮她盖好被子。
流景睡意昏沉间,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于是习惯性地偎了过去,一整夜都睡得极为安稳,等到翌日醒来时,非寂已经不在房内。
“得四五天才回来……”流景靠在枕头上,思索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出真相,才能将他的怒火降到最低。
首先,告诉他真相前,必须保证他当时的心情是高兴的,而且是越高兴越好——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让他高兴呢?
流景思忖半天,却发现毫无头绪,只能找来狸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