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面无表情看她。
断羽不敢演了:“帝君修为太强,天道有衡,不可能垂怜第二次,这孩子确实极有可能是您唯一血脉。”
“所以本座给她渡灵力,也不过是想保住这点血脉。”非寂淡淡道。
断羽失笑,心想谁信啊。
她从乾坤袋里取了些药,让狸奴拿去熬,狸奴知道是故意支开自己,担忧地看了眼非寂后,便还是识趣离开了。
断羽看着房门重新关上,这才扭头与非寂对视:“帝君,仙尊先前初初知晓有孕时,是想将一切对你和盘托出的。”
非寂垂着眼眸,也不知听了没有。
狸奴把药拿到后厨,亲自盯着熬了半个时辰,端回偏殿时又磨叽许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慢吞吞进门。
断羽已经走了,非寂独自坐在窗边,定定看着窗外厚重的积雪。
狸奴赶紧把药碗放下,急匆匆去关了窗子:“帝君您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风。”
非寂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是不是断羽跟您说什么了?”狸奴迟疑地问。
“没有。”非寂将药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他又一次出现在无妄阁的寝房之中。
流景换上寝衣正准备入睡,看到他后愣了一下:“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