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明一直等在飞行法器前,看到她过来后笑着问一句:“舍得吗?”
“你怎么有脸问我?”流景反问。如果不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她和非寂又怎会到今日地步。
舟明勾起唇角:“也莫要太伤心,说不定天道仁心,最后峰回路转放你一条生路呢?”
流景停下脚步:“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阴阳怪气?”
“看你如何理解。”舟明回答。
“若是前者,我当没听见,若是后者,你就滚远点。”流景面无表情。
舟明识趣后退一步:“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只是私心期盼。”
流景回头看一眼非寂离开的背影,又重新和舟明对视:“天谴一般有十八道,以我如今的修为,前两道都未必能捱得过去,你的私心期盼可以省省了。”
舟明脸上笑意淡去:“说不定可以呢?”
流景懒得听他废话:“若我死在这场逆天而行的天谴中,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
“第一,把舍迦和孩子送去幽冥宫,此后不得再打扰他们,第二,”流景垂下眼眸,“想办法让非寂把我忘了。”
“你要我抽掉他的情丝?”舟明问。
“抽情丝太疼,你想别的办法。”流景看向他的眼睛。
舟明沉默许久后,点头答应了。
两座飞行法器同时浮起,一座朝着天界、一座朝着冥域背道而驰。流景站在窗前,看着对方法器渐行渐远,唇角挂起释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