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到啦!”

阮樱高高兴兴地过来,一看到师父特地换了身练功服而不是常见的白衣长袍,就知道今天必定要辛苦了。

夕若水背手迎风立在那里,看她过来,这才露出个微笑,点点头,意思她可以准备了。

阮樱心里叫苦,面上笑容倒也还在,是知道如果自己露出懈怠的表情,师父只会更加严格地教训她。

她以前还以为师父是个很宽松的师父——指出师要求不高,结果当了徒弟才知道,人简直不要太严厉,和她老爹如出一辙。

师姐没有被训得那么惨,那是因为她是丹修,最多要求修为就行,用不着在剑道上有什么感悟,而阮樱算是承了夕若水的衣钵,又是同僚家的孩子,不可能不好好教。

这就导致,阮樱的好日子没有多久,就很快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显然,严格的师父是不会纵然着她偷懒耍滑的。

用师父的话说就是——

“你已经是二十岁的成年修士了,如今成家也完成了,就差立业了,再怎么也不该荒废了一身才干。”

“以前长老前辈们纵着你,是你年纪还小,身体未长成,心智没有成熟,如今既已逐步磨炼心境,经历了前头的‘大难’而救世,就更应该在修炼上跟上步子,承担更多的责任。”

换好了衣裳,做了冥想,热了身,又背好了负重,做足了准备,阮樱这才摆开架势。

夕若水也不着急,等她都完成了这才一击上去,随手折的柳条便硬生生抗住了阮樱挥下来的一击。

师父是天生剑骨,以身为剑,抬手间根本不需要费劲,要真的和阮樱打挥挥手她就能飞出去,用软柳条反而是限制了师父,当然这只是相对来说——

她就是用一片叶子,也比阮樱挥得好。

阮樱左脚微微后撤半步,卸去了一瞬间袭来的剑气,以全身的肌肉对抗那股可能会伤到自己身体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