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青年将墨镜插在胸口衣兜上,两手捏着纸张,在阳光下看着——白色的a4纸在风中发出轻响,上面有零散的墨水滴。

江莱的目光也随之移到纸面上,

“啊……好像真的只是白纸啊,”五条悟不甘心地反复看了几遍,“不会是要用特殊的光照才能看见,或者火烤水湿来才能显形?”

家入硝子也凑近了些许,看了几眼:“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的。”

“没人会寄这种复杂的信吧,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药水味。”夏油杰说,“你要是想玩,就拿去玩吧。”

“算了,应该真的只是张白纸,什么恶作剧啊。”五条悟耷拉下眼皮,“还故意甩上些墨迹……什么意思嘛。”

夏油杰视线落在地面上,他顿了下,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

手中捏着纸张的五条悟突然扭头,对斜后方说:“你一直站那边干什么?”六眼360度无死角,自然能够看到斜后方持续矗立的人。

斜后方站立着的浅茶色发身影略微一怔,结巴道:“那个、刚才我们练完了,我有问题想要请教前辈们。”

“你要么走近点直接过来,要么像七海和灰原一样隔远点等会再上前,你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这样听——”五条悟眉头略皱,话语不怎么客气,“很烦哎。”

“抱歉……我没有偷听的意思,我只是想来请教,但是你们在聊天,我就没上前。”结川栗芥狗狗眼略微睁大,他往后退了小半步,“那我等会再……”

“你想问什么?”一向是好好前辈的夏油杰转过半个身子,温和开口,“过来问吧。本来我们二年级在这边,就是指导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