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太过傲慢,没有能够容人的心。他的一些手段虽然足够狠厉、但少了几分周转的聪慧,未来无法和政治场上的敌人周旋,估计连家族长老们都斗不过。”

身为禅院直哉的母亲,禅院夫人看得无比透彻。

“如此这般,让这样的他当家主,不仅会害了他自己,更会害了家族里的其他人。”

“……”江莱没搭话,他也没打算对此发表意见。这些家族内部的事情,作为外人的他只选择倾听。

不过内心,他给禅院夫人点了个赞。

禅院直哉的确不适合当禅院家家主,若是直哉来干,这个禅院家早晚得被屠……不是被外人屠,就是被自己人屠。

“直哉在家族里没有管得了他的人。表面上他还对我和直毘人有些尊重,实际上——”禅院夫人轻叹了口气,“我知道直哉他内心一直怨恨着我们呢。”

怨恨?这个词有些奇怪,江莱面具后的眉梢略微蹙起。

“或许你会觉得奇怪,”禅院夫人在呼出一口气后,又复归刚才淡然的微笑,她说,“但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不想出去]和[不能出去],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我年轻的时候还曾常常踏出过家族的大门,但直哉从小到大,活动范围基本上只有禅院家这么大。”

禅院夫人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清茶,“他是禅院家的嫡子,他高傲于这层身份的同时、也怨恨着这层禁锢,虽然他从没察觉自己真正怨恨的是什么、而将仇视置放于家族里其他人身上。”

怪不得新系列里的直哉那么游戏瘾。听到这里的江莱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