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胀相和他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那位额头有缝合线的人的阴谋,那人才是一切不幸的真正中心。
胀相说他是兄长,他会永远保护好自己这位弟弟。
当时的虎杖悠仁没有接话,他沉默着,只觉得这份情感太过深重。
就像当时从胀相口中听闻黑发青年的事情时,他也是如此茫然。
兄弟啊……虎杖悠仁想。自己是有兄弟的人吗?
从小没见过父母,由爷爷养大的虎杖悠仁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自从爷爷去世后,他便没有了亲人。
樱粉发少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恍惚间好似有什么模糊片段划过——在漫长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一位长发飘飘的藏青色和服身影。
虎杖悠仁单手揉着太阳穴,纷杂的思绪让他不禁有些头疼。
他翻了个身,打算换个姿势,尽快让自己早点入眠。
只是翻来覆去宛如煎鱼,终究还是睡不着。
两面宿傩从他的脸颊冒出,大声吵嚷着:“哎呀、失眠了吗,小鬼?看你这幅愚蠢的样子。”
“……”虎杖悠仁原本并不想搭理宿傩。
平日里他都是沉默以对、扇一巴掌上去的,然而此刻,或许是因为失眠的影响,他辗转后,竟然和两面宿傩搭话了。
“……我好像是有兄弟的人。”虎杖悠仁喃喃道,“只是我记不得了。”
两面宿傩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懒散轻蔑,他嘲笑道:“所以呢?就这点事情让你这个小鬼失眠?可真是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