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五条久枫院非常善于演戏,所以只需片刻便调整好了状态,没有暴露出刚才情绪变化的这一点,而是配合着继续面露不解神色,蹙眉否定。

“不!您完全有独立创造一切的能力……而那人不过是肮脏的改造派。”五条久枫院润朗的声音携裹蔑视,“她根本没有更改一切的决心和力量,只能在旧有的基础上敲敲打打。”

这番话语其实不仅仅是配合的表演,还带着五条久枫院真实的情绪。

自从他发现脑花是改造派,且连四方守塔的准则都突破不了后,内心深处便有了对脑花的蔑视。

现在,他只不过是撕下来了那层伪装的二把手面皮,直接揭露脑花的真面目:“您最好离她远点,先生。她就连身躯也是腐朽的、篡夺而来的尸体。”

“……”脑花神色略显阴郁。

“随你怎么说。”江莱摆摆手,神情不为所动。他抬起眼帘,“我不在意这些——现在只想见见她的准备。”

听到这里,脑花在微怔后,往前走出一步。她笑,眼尾的鱼尾纹轻轻聚拢。

羂索披着这层皮囊,颔首道:“谢谢你一如既往的信任——我的确已经准备好了。”

她走到江莱身边,声音柔和地发出邀请:“来吧,我的朋友。”

江莱稍侧过身,巧妙地调整身姿,使面部隐没到阴影处。他背对五条久枫院,面向脑花。

就像刚才他对五条久枫院所做的暗示一样,这一次,江莱把他隐晦的暗示又表露给了脑花。

那双棕眸在暗色里显得无比沉凝,他无声地做唇语:我们需要把干扰剔除。

——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里的干扰指的是现场意外来临的五条久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