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絮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会酌情解决。”
“嗯,这件事我听您的,解决了我才能安心回伦敦……”
安静了几秒,傅令絮突然问,“这么听我话?”
穗和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听他的更靠谱,点头说,“嗯!”
接着,傅令絮问她,“那晚点再回伦敦?”
多晚?
到底是等阵雨,还是等天晴。
穗和垂下眼眸,飞快地抹了一下后颈的抓痕,灼灼地火烧感,假如此刻有心跳速率测试仪,她觉得她应该可以让这台机器瞬间宕机。
/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他们昨晚的对话,成人之美似的又下了一场雨。
茉莉花味的牙膏挤在牙刷上,穗和伸手拿水杯时,抬头看向镜子里,巴掌脸,眼窝不深不浅,眼睛最大,加上不近视,整张脸就算不化妆也显得非常明艳。
让人说话时注意力无法从她的对视里离开。
凑近镜子,发觉眼周有一些暗沉,昨晚因为傅令絮一句话而不着急失眠到凌晨四点,刚迷迷糊糊睡着,电台老情歌准时在七点穿过细雨朦朦胧胧地响起。
无意去听,却一次一次循环着:the day you went away。
你离开的那一天。
下午,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穗和没有再独自去找姜慧拿行李,而是又在茶几上抽出了一张傅令絮给的现金,就近找了家商场,买了几件便宜的换洗衣服。
穗和挑的全是纯棉、纯简的设计,既能当睡衣,也能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