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絮直接挂了电话,回到树屋。
穗和双手撑在桌上,没有玩手机,托着下巴安静地等着他回来。
“是……有什么事吗?”
傅令絮微微摇头,“吃饭。”
“好耶,我都快被这瓶酒给闻醉了。”穗和伸出食指,兴致勃勃地看向灯泡状的玻璃酒瓶,浸没在冰块里,淡黄色的液体轻微晃动着。
“能喝酒吗?”
穗和沉吟了两秒,问他,“毕业聚餐喝过几口啤酒,算不算?”
“不算。”
“……我就尝一点?”穗和前倾着身体,凑到距离他更近的位置,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不会喝醉的,就尝尝味道,而且我爸爸酒量很好,搞不好我有遗传到呢。”
傅令絮在柔和的灯光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转过头去拎酒瓶。
像是在等待他回答,穗和又往他身边凑近一步。
傅令絮回过头,与她对视一眼,轻轻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好,摇晃着瓶身,看了眼手机时间,拿话吓唬她,“喝醉了就把你丢在荒岛上。”
“你会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她没有预设过问题去试探他的想法,也不敢预想他特意空出今晚精心为她安排了这些,但是沉沦在浪漫的夜晚,很容易口不对心地问出来。
傅令絮几乎不用费劲去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她几分委屈的语调里,就好似在问他——你舍得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不会。”他很快又说了一句,“那不得被你姐姐、姐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