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平声问他,“你是不是在英国读过书?你好像对这里特别熟悉。”
傅令絮纠正她,“嗯,在英国读的本科,美国读的硕士。”
“也是伦敦政经?”穗和微微诧异。
“嗯。”
“那你不早说?这样算起来,我应该喊你一声学长。”
“你也没问。”傅令絮无所谓她的称呼,但想到她姐夫,故意拿话逗她,“倒也不是,我虽然跟你姐夫一起长大,但按各自导师的辈分,他得喊我一声师叔。”
言下之意,她喊一声“小叔叔”也不为过。
穗和眉心一跳,当即理解他的意图,清脆利落的喊着他的名字,“傅令絮!”看他没有反驳,连声音都更为雀跃,又喊了一声,“傅令絮!”
“喊我名字这么高兴?”
穗和也不甘示弱,偏要这样喊,“是呀。”
他顿了一下,随她去,手撑在车窗上,往外看,不搭理她了。
安静片刻。
司机师傅问穗和是不是在爱丁堡读书,穗和礼貌地回答他,不是,她来旅游。他没继续问傅令絮,反而是穗和接了句,“你会一直在英国工作吗?”
傅令絮转过头看向她,斟酌着回了句,“最近都在。”
“最近是多久……”穗和轻轻应了一声,“那就是很快还是要回国。”
没了话题和下文,像是只要人在旅途就永远逃不开分开这个死结。
说什么都像在扫兴,只有穗和勉强打起精神,甚至拍了拍傅令絮的肩膀,说着,“也挺好的,英国的食物这么难吃,还总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