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好妆,她随手在抽屉里拿了个抓夹出来,将头?发随意盘在脑后,松松垮垮却又刚好不会散开?,很有一种慵懒假日的感觉。
最后拿纸巾擦干净洗漱池边的水渍,差点?失手丢进?脏衣篓中,穗和弯下腰探进?脑袋刚一看清这里面的三片布,血液凝滞一般,下意识就将软趴趴的湿纸巾砸进?去。
“……”
昨天傅令絮去买饮料时,她将匿名快递拆开?,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件情|趣睡衣。
附带着一张小卡片,附带机器印制的文字。
——这么骚,最适合你。
穗和立刻联想到这几天持续不断发送给她的骚|扰短信。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只是从她自己和陈闻鸢的亲身经历来看,很难真正追究网络暴|力?和藏在阴暗处的每一个人。何况这些?内容总是绕不开?“性”,总是往十?几岁女?孩子心底那点?无辜的羞耻感上戳刀子,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敞开?、撕裂自己给外人看笑话。
穗和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想打开?水龙头?再往自己的脸上泼一些?凉水。
却碍于已经画了个全妆,并且这次脸上的每一笔颜色和弧度,她都很满意。
穗和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眼?神重?新落在那件碎片一样的衣服上。
倏然想起傅令絮对她说的——
“不要预设不能追究,也不要为难自己,只需要信我,哪怕是几十?万条评论、几千万条网线,那也是我该费劲的事情。”
只需要信我。